歪到床上装病,装脑瓜疼。
“笃笃笃——”
敲门声吓姚荟一跳,“干,干嘛啊,吴婶我告诉你我不下去,我头疼。”
外头响起许思含笑的嗓音:“妈,是我。”
听到是她姚荟走去开门,门打开探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不下去,那陈德清成爱跟我讲大道理。”
许思拉住她手:“我咋觉得陈书记蛮和蔼可亲的,妈妈咋这么怕他。”
“谁怕他哩,呵,呵呵……”姚荟毫无底气辩驳一声。
小辰光,陈德清是会帮她揽错,揽完之后又要好一通教育,啰嗦得不得了。
“我去港市,自作自受,狼狈回沪市,里子面子丢光光,陈德清要讲我‘不听老人言’,我不乐意听。”
许思觉得婆婆突然变得孩子气,跟老鼠见了猫差不多。
她抿唇笑起来,“寿星最大,没人敢说你,书记也不行,陈书记要批评妈妈我保准帮你说话。”
儿媳妇的保证在姚荟心里分量极大,去闫家、去华新都是思思在给她撑腰。
所以姚荟有点听进去了,“真的?他要饭桌上说,我面子都丢光了。”
“陈书记肯定不是不分场合的人。”
真要私下里说嘛,许思听不着……只能婆婆自己受着了!!
连哄带骗,姚荟终于松口。
走出一步又顿住,两手托托盘起的头发,再理了下旗袍,“我打扮好伐?要光鲜亮丽,别让他觉得我可怜狼狈。”
许思莫名有丝心疼。
当初第一次见面,婆婆也是打扮得很好,装出一副自己过很好的模样。
现在回头去想,那晚闫振华是带着文澜姿几人来的,婆婆肯定心里是不舒坦。
而文澜姿蹬鼻子上脸的事,在港市那些年里婆婆又经历了多少次,她那时抛弃所以跑去港市,憧憬着幸福美满的家,闫振华那些烂事无疑是在她心口凌迟。
许思忍不住伸手抱住她,抱得姚荟一愣。
“咋了小思?”
许思也不晓得,可能怀孕了情绪就比较多,她喉咙哽着一时没讲话。
姚荟急了,“妈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