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赚钱。
报纸上天天说，万元户，个体经济，对方那个小烧烤店才开几天，也开不下去了吧。
还是国营单位好，像他媳妇在国营供销社，他妹妹和妹夫在国营饭店，都是稳定的好单位，旱涝保收。
“开不下去？啊？”
秦峰愣了一下，现在烧烤店一个月纯利润少说三千多块，谁说开不下去了？
“嗐，年轻人，开不下去很正常，你们啊，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赔钱了，没办法就得往外卖了吧？”
男人自顾自地说着，末了又加上一句，“不过，你们俩也挺厉害，能把小破烧烤店卖出去，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买的？”
秦峰知道这个办事员很难缠，上次他没理对方，这次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跟对方嘻嘻哈哈也是这个意思。
结果，对方说起来没完，还说他们店倒闭了。
“同志，你说什么呢？什么卖给别人，什么谁是冤大头？”秦峰觉得对方有点蹬鼻子上脸，他也没好气道。
男人就没见过几个来这里办事的小商小贩，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你那家破店不是黄了吗？怎么还不让人说呀？赔钱了，现在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谁告诉你赔钱了？你会不会说话？”
做生意的人不一定迷信，但一定最讨厌听到“赔钱”两个字，秦峰也不例外。
“嘿，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你最开始不就是个摆摊的吗？要是以前，就是投机倒把份子！”
顾晚晚听到对方这些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这人还活在十年前吗？
他要是亲眼看见几年后国企下岗，供销社解散，国营百货商店被收购，会不会疯？
“什么投机倒把？我们摆摊怎么了？”
“你们俩就是二流子！一对二流子！”
在男人的观念里，没正式工作的就是二流子。
秦风可以容忍对方说自己是二流子，但绝不允许对方用这个词形容他媳妇。
“你说什么呢？你敢说我媳妇？！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你们怎么了？”男人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