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怒斥,指着金帛道,“侯府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说话?给本侯掌嘴!”
宋辰安上前一步,将金帛护在身后:“谁敢!”
父子二人对峙,怒目相视,谁也不肯让步。
何月琴突然哭起来,她握住宋辰安的手臂:“辰安,你知道的,你弟弟最近受了那么多罪,你心疼心疼他,好不好,求皇上收回成命。”
“这件事,都是宋彦初的错,若是他真的想要这门婚事,就该自己去求皇上。”宋辰安忍着心中涌出的丝丝痛楚,狠心甩开母亲的手。
“辰安!”何月琴再次拦着他,“我们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彦初的名声受损,你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嫁的姑娘成婚,不是吗?”
她这完全是威胁,威胁完,她又柔声道:“辰安,母亲知道你气我偏心彦初,可他年纪小,父母难免偏爱些,你搬回来住吧,母亲定把这些年亏欠你的,全都补上。”
她仰起头,满眼蕴着愧疚与慈祥的爱意。
此刻的她,当真是个慈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般,全心全意地看着宋辰安。
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母亲,也是宋辰安期待已久的“母亲”。
可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将他当做长子去爱,而是为了宋彦初,在恳求他!
宋辰安心里有块原本就腐烂的地方,再次被人撕得粉碎。
腐朽的味道,与锥心之痛一同袭来。
他低头看着母亲,冰冷地道:“这一切,原本就是宋彦初自作孽,此事绝无更改可能!”
语毕,他拂袖甩开母亲的手,带着金帛大踏步地离开侯府。
这个地方,他真的是多待一刻都觉得深恶痛绝!
“你走!”平南侯朝着他的背影怒吼,“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你说什么呀?”何月琴嗔怪地阻止他继续说。
宋辰安的脚步,悄悄停下来,内心竟是隐约有几分期待。
可下一瞬,他就嘲笑自己的愚蠢!
何月琴低声道:“你将他赶走了,以后谁护着我们彦初?这次的事情,也还要求他,或许皇上那里才有转圜的余地。”
她自认为声音很小,宋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