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在朝中有威望,你也凑上去与他们多说说话,咱们这些武将,若是不打仗,皇上是想不起的,更不会重视,你得学会拉拢关系。”
“拉拢关系?”宋彦初冷笑,“他们不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势利小人?”
上辈子因为他还有军功在,又娶了相府嫡长女,他们就上赶着来巴结他。
如今他们就全都去巴结大哥,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有什么可拉拢的?
听他这么说,平南侯怒道:“你懂什么?正因为他们是墙头草,你才要去拉拢,咱们平南侯府,不能只靠皇上的赏赐过日子,你懂吗?”
“我不懂!”宋彦初眼眶蓦然红了,“爹,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成婚之日,你看看这,寒酸又冷清,你还要让我上赶着去拉拢那些势利小人,我不去!”
他低声怒吼!
倒不是他不能发出声音,而是他怕自己声音太大,平白惹人笑话!
“寒酸?”平南侯睁着眼怒斥,“你不过是娶个平妻,侯府将所有的家当都拿来给你撑场面,你还嫌寒酸?你可有良心?”
“我……”宋彦初想说,他的婚礼本该是热闹又奢华的。
他分明有过那样的婚礼,眼前这怎么能算是撑场面?
可这话他说不出口,就算说了,只怕旁人也觉得他是痴人说梦吧?
“客人来了,还不快去招待客人!”平南侯低声斥责,“最近咱们侯府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你好不容易从大理寺回来,若是今日你给老子丢脸,老子就请旨废了你这世子!”
宋彦初一怔,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上辈子。
也是成婚那日,父亲可是说,为有他这样优秀的儿子骄傲,侯府世子之位只能他做,旁人都不行。
时移世易,他突然怀疑,自己这辈子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强打起精神,他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绕过那些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客人,去门口迎接其他宾客。
前来贺喜的人不多,他一眼便瞧见下了马车的谢南伊。
她今天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那裙子不长不短,不宽不窄,正好衬得她身形高挑,腰身纤细,肌肤胜雪,眉眼间的笑意如冬日暖阳。
虽然戴着面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