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比想象中的要苦,程筝闻着就不想喝,被傅砚洲用眼睛一瞪,只能捏着鼻子灌进嘴里。
“唔……”她一阵反胃。
护工茵姐把果盘端到她面前,她是真的心疼傅家这位受尽欺负的太太。
傅砚洲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喃喃道:“这要是孕吐,不就不用喝药了……”
程筝隐约听见,不禁恼火。
他是人吗?
那股恶心感退去后,她问他:“你说什么?”
傅砚洲看她气鼓鼓的反应,改口一副教育的口吻:“要是你以前好好吃饭,性格不那么拧,就不用喝药了。不过以后有我监督,必须要把你的身体养好,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茵姐悄悄退出厨房,给夫妻俩留出单独的空间。
……
“筝筝,我帮你看了这个房子,感觉还不错。两室一厅,楼下就是地铁,周边配套齐全,买菜方便,带程叔去医院也很近。”
程筝一整天埋头写稿子,倪定梧满意地点头后,她才收拾东西去看了白越说的那处出租房。
房子确实很好,租金也比行情低了三分之一。但在寸土寸金的北城,这样的房子不可能是这个价。
“白越,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怎么能让你帮我交房租,这成什么了?你挣钱也不容易。”
她在电话里叹口气,白越知道瞒不过她,却坚持:“要么你租这个房子,我跟你一起付房租;要么你直接带着程叔搬到我家来。我妈给我买的婚房三室两厅,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哥之前还说娶你,你跟哥客气什么?”
白越一口一个“哥”,程筝被他一逗,笑骂道:“得了吧,白姨催婚好几年了,你要是有正事儿就抓紧给我找个嫂子。天无绝人之路,你放心吧,我自己能行。”
“你这个人真倔,喂……”
程筝把通话挂断了。
屏幕上出现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家里那个男人,还有许继远的。
她仰头看着月亮,长呼一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
踏着自己的影子前行,地上纤瘦的轮廓仿佛压着很多潜在的重负。
老房子早就卖了,父女俩也没什么存款。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