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终于,周围安静下来,高达安带着一家人摔门离开了。
姨妈他们讨不到好,也悻悻地走了。
“老婆……”
“筝筝……”
程筝冷漠,傅砚洲猛地摇晃她的肩膀!
“程筝!”
程筝蹙起眉看他。
“你是我老婆,里面那个女人生了我,我差点就没妈了!你给点反应!”
傅砚洲此刻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无力。
他的手是凉的,掌心中女人的手更凉,让他下意识握紧,想要给她温暖。
程筝却只木然地说:“不是我让爸找她吵架的,我从来都不想惹她生气。我真的没办法,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她越说越疲惫、越说越无奈,自由的那只手烦躁地抓着头发,脊梁骨弯下去。
“你今天带我来给她赔罪,我认了好不好?”
她抬起头求他:“我以后不惹她生气了,你把我爸交给我吧,我们父女俩离你们远点还不行吗?我保证让你妈永远都见不到我……”
“她……你妈……”傅砚洲叹口气,苦笑一声,头痛地按了按眉间。
他揽着程筝的肩膀,温缓地对她说:“妈都这样了,你这个做儿媳妇的不来不合适,外面多少人都看着呢。咱们进去,你什么都不用做,妈说什么你也担待点、就当没听见。十分钟,就打个照面,省得她以后拿这个说事,十分钟过后我送你去上班。”
程筝能听出来,他在努力跟她商量。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点头。
傅砚洲松了口气,带她进入里间。
“妈,我带筝筝来看您了。”
程筝看见病床上的高衍兰那一刻,突然觉得这段婚姻真的没什么意思。
从小锦衣玉食富养出来、嫁进傅家成为长媳的高贵女人,此刻面无血色,瘦了一大圈,鼻子插着氧气管,手背上也都是针孔。
她低下头,驻足在男人身后。
病房里还有一道倩影,正用幽冷的目光盯着程筝。
“砚洲,干妈不想见她,你非要把她带来、还在外面跟舅舅他们吵,你是不想让干妈康复吗?”
傅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