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门，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望着顾青桐。
“夏夏……”
小姑娘皱着眉指她，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青桐神经一紧！
夏夏？
这孩子……在说什么？
她是谁家的孩子？
顾青桐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
走廊尽头似乎传来女人的轻唤。
“茉茉？茉茉？”
小姑娘听见熟悉的声音，急着出去，一下子倒地。
顾青桐刚想下床去扶起她。
没想到小姑娘不哭不闹，一个人爬出去了。
“妈妈……妈妈……”
跟懿儿一样，口齿不清，只会叫妈妈。
外面的女人抱起孩子，头疼地喃喃着：
“小祖宗，你爸爸不让你乱跑，忘记了吗？茉茉要听话，知道吗……”
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顾青桐死死咬住牙关。
她攥紧被子。
……
凌晨一点，她到家了。
李阿姨今天在这里住，带着懿儿已经睡着了。
她身心俱疲，精神有些恍惚，小脚都是僵的。
好冷啊。
明明是夏天，怎么会这么冷？
手机一直亮屏，傅砚洲的电话打进来无数个。
她倒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名字，脑子里反复出现小女孩的身影。
耳边一直回荡着她叫的那声“夏夏”……
还有女人轻柔的声音。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夏夏？声音很像……
这似乎就是事实，就算她骗自己那不是夏夏，也没有用。
她关机，躺靠在沙发上。
眼角划出泪痕。
——
第二天，李阿姨一见她回来了，非常吃惊。
“傅总说你不回来了。”
顾青桐强笑着解释一句，进屋里抱着女儿躺了一会儿。
“妈妈……妈妈。”顾懿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钻。
顾青桐亲亲女儿的头。
“妈妈在呢，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