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四爷爷。”
她走到桌边,拿起碗喝药。
头顶一片阴影。
她一边喝一边冲男人翻白眼。
傅砚洲不为所动,盯着她把药喝个一干二净。
顾青桐喝完,亮了亮见底的药碗,又白了他一眼。
——“小顾啊,饭后还要喝一碗,那个是固元的。”
顾青桐立马哭丧着脸,汤药苦得她直犯恶心,还喝?
面前的男人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顾青桐瞪他,鼓起嘴。
傅砚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糖,填到她嘴里。
这还差不多。
吃完饭,傅砚洲又看着她喝药。
“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傅砚洲认真地点头。“你是大孩子。”
顾青桐忍不住怼他:
“你是烦人精。”
傅砚洲淡淡地笑了。
他伸出手,轻柔地摸着顾青桐的脸颊。
他的目光仿佛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不知在看什么。
顾青桐只知道,他的指尖充满缠绵和眷恋。
傅砚洲把她拉进怀里,双臂缠绕着她的胴体。
感受着他的温暖,闻到他的气息,顾青桐抱住他的劲腰,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彼此。
“你这两天都很累的样子,怎么了?跟我说说。”
顾青桐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味道好像解药,让她心安。
诚然,杨彪坤的事让她为难,但真正让她焦虑的,是阿训。
她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傅砚洲,你真的失忆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身体一僵,顾青桐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
“嗯。”
她闭上眼,眼角湿润,鼻子酸痛。
她无声地深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悲伤、和想哭的冲动。
他曾经为了求她回心转意,劝她说——
他们认识十五年了,人生有几个十五年?
可现在,他把他们的十五年忘得一干二净。
更让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