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和宁昭两人看过去。
即使隔着车玻璃，即使那个男人嘴边蔓延着温润的笑意。
车里的两人还是感觉到了他此刻的不悦。
宁昭看了顾青桐一眼，降下车窗。
“宁导，来了怎么不上去？”
宁昭的胳膊搭在窗框上，故意道：
“我和青桐说点事，去傅总家不方便吧。太失礼了。”
他叫他“宁导”。
他叫他“傅总”。
而他叫她“青桐”。
无形中，就有了亲疏。
傅砚洲抿起薄唇，视线避过宁昭，看向副驾驶上的女人。
他柔声道：
“你应该带着宁导去家里坐坐，让陈妈沏壶好茶。这都到家门口了，不请客人进去，才叫失礼，是不是？”
傅砚洲说着，视线又移回宁昭身上。
他的用词、他的神色，无不在宣告主权。
宁昭耸耸肩：“青桐，要不我们去你家说吧。傅总说得对，别挡在人家门口了。”
顾青桐头一阵一阵地疼。
宁昭送来邸建星贿赂的证据，她想多问几句。
于是，她对车外那个脸色晦暗不明的男人说：
“那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你把车开进去吧。”
她话音一落，傅砚洲的脸色比夜色还深。
宁昭刚要启动车子，忽听他问：
“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宁导呢。宁导还指导过其他节目吗？我让集团下设所有终端门店每天循环播放宁导那档《男神女神冲冲冲》节目，播放了两个月，终端反应上来，客户纷纷投诉……”
宁昭一听这话，绿着脸说：
“我说怎么我的节目最近风评很差？傅总，请问什么节目每天循环播放十几个小时，连续播放两个月能看不腻？傅总什么意思？”
傅砚洲“无辜”地笑笑：
“我还不是想为宁导的节目打开知名度尽尽力？”
宁昭看他笑得刺眼。
他差点打开车门下去揍他！
“你这么损呢！”
顾青桐忙拉住他：“宁昭！”
傅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