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大舅夫人娘家的表妹李夫人呀,李夫人嫁得是吴家二房大爷,她家有一大片湖种满了荷花,您六岁的时候大舅夫人带着您去过,别人赏花,您却要吃莲藕,您肠胃弱舅夫人不想给您吃,您那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是呀,排骨莲藕汤最鲜美了,娘也喜欢喝。”
春桃看着有点伤感的姑娘,不由想打自己一下,本来是想着让姑娘开心的,马上转移话题道:“奴婢记着舅夫人做了藕盒给您送来,说受不了您嘟着嘴瞪着眼看着她,只好做了藕盒来哄您开心。”
碧云也想了起来,那个时候威北候府还好好的,大舅母经常接自己过府玩,还爱带着自己出席各种聚会,大伯父外任泉州刺史,路远没有带祖母,祖母和她们一起生活,母亲也还没生病,父母也算恩爱,从前世带来的意识里,古代的婆媳那是水火不容的,十年媳妇熬成婆,婆婆那要把当年自己受的罪加倍在媳妇身上讨回来,可是看到娘亲和祖母的相处就觉得电视小说什么的太不靠谱了,祖母慈爱娘亲贤惠孝顺,看着母亲请教的诚心祖母指点的开心,一家人热热闹闹过着日子,就是有点纠纷也被祖母一顿稀泥和下来消于无形,那真是一个睿智的老人,培养出了双翰林,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只是老太太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
大伯父因泉州任上得了一个优,商税比前任提高了一成,皇帝夸他是大楚朝的能臣,本来说要让他回蒲州做刺史的,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因替威北候府上折子求情加上在泉州任上得罪了一些人,被贬柳州刺史,祖母不放心大伯父跟着去了任上,她有时就坏心眼的想,祖母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一定是知道她那个便宜渣爹会怎么做,甚至有可能还是她那睿智的祖母让这样做的。
春桃看着姑娘眉头微锁,定定地望着顶蓬,用姑娘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种透支了人生的茫然,她就知道她又说错话了。
“姑娘,您饿吗?奴婢给您理理发髻吧,您刚才歪着把头发弄乱了。”
“好,春桃你说大伯父明年会不会回京述职,明年这个时候就在柳州任够二期六年了,听说大伯父在柳州办教育建官学修孔庙亲以文章教育民众,组织流民开荒种地,把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地方治理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皇帝他老人家会不会看在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