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明明就是你说人家常常辱骂于你,还说什么要用棍子去捅那龙口,甚至要把舌头给扯出来呢!你好好想想看,姐姐我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哟?再说了,那个人可是练武出身的呀,头脑虽说简单了些,但四肢却发达得很呢!只要他挥起那一棍子,保准能把所有东西都打得稀巴烂,这明摆着就是他给弄坏的嘛!”
说着,聂采宁用手指向了聂采力,气鼓鼓地继续说道:“瞧瞧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到底该如何收场才好哇?”
听到聂采宁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责骂自己的丈夫,殷悦顿时怒火中烧,满脸怒容地质问道:“嘿!我说你够了没有啊?他又怎么招惹到你了,轮得到你来对他指指点点、破口大骂吗?别忘了,他可是我们殷家的人!你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呀?难不成你一生下来就会做灯笼不成?哼,还不是公公手把手地教你的!实话告诉你吧,论手艺,你连公公的一半都赶不上呢!”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聂采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目圆睁地吼道:“你居然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臭脸,整天唠唠叨叨、叽叽喳喳地辱骂我那可怜的弟弟,他又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再者说了,我和阿爹就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啊!所以我们才……我们才会拿灯笼来撒气。”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此番举动的确是大错特错。
听到这话,殷悦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语气尖锐地反问:“照你这么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难道还是我做得不对不成?”
聂采宁毫不退缩,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当然是你的错,就是你不对!你明明知晓阿爹为人善良老实,可你却不肯给他加些工钱。而且阿爹可是你的公公啊,你何曾尊敬地称呼过他一声‘家公’?恐怕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喊他‘老家伙’吧!”
面对聂采宁的指责,殷悦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地喊道:“哼!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出了事就晓得把家公搬出来当挡箭牌,平常可没见你对他有多关心!”
聂采宁一脸坦然地回应道:“没错,我对待阿爹或许有些苛刻,但我对自己也是如此。”
殷悦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聂采宁,声音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