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靠近那滚烫得几乎能冒出火花来的油锅。等到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袭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他的手已经与热油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被烫伤后的隔天,尽管手上和脚上的伤痛仍旧折磨着聂采宁,但他还是坚持来到了河边,想要放下一盏莲花灯。每走一步,伤口处传来的疼痛都会令他眉头紧皱,甚至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会引发那种如锥子扎心般的痛楚。然而,这些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内心对叶炽侠的思念之苦。
站在河边,聂采宁不禁抬起头望向天空,眼中满是迷茫和哀伤。他喃喃自语道:“叶炽侠啊,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连一个梦都不肯托付给我?哪怕是一场白日梦也行啊……”正当他话音未落之际,突然一股刺鼻难闻、令人作呕的恶臭顺着河流从上游席卷而来。紧接着,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竟然也变得浑浊不堪起来。
聂采宁心中暗骂一声,究竟是谁如此缺德,居然把夜香直接倒进了河里?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想到此处,他气愤不已,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毫无公德心之人,并狠狠地痛斥对方一番。于是,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沿着河岸逆流而上,决心揭开这场污染事件背后的真相。
于是,他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艰难地一步一拐地朝着小河的上游走去。远远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妇人正用一块破旧的布蒙住嘴和鼻子,费力地清洗着一只散发着恶臭的夜香桶。
他皱紧眉头,提高嗓门大声喊道:“大婶啊,您要倒夜香可得去下游倒呀,千万别在中游这儿倒!您要是在中游这么一倒,可不就得把整条河都弄臭啦!”
听到声音,那妇人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向聂采宁,并轻轻地拉下了遮住脸的那块布帕。就在这一刻,聂采宁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原来眼前这位倒夜香的妇人竟然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叶炽侠!
“是……是你?”聂采宁结结巴巴地说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身朴素妇人装扮的叶炽侠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我。”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聂采宁满心欢喜,激动地说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