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伸手拉住了聂采力的衣角。
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我承认，当初与你走到一起本就是一场交易罢了。那时的你对我百般依从、千般讨好，并非出于真心喜爱我，而不过是将我视作你的衣食父母而已。同样的，我对你的顺从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直到后来，当你为了书仙子竟然不惜要与我和离之时，我方才如梦初醒，恍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失去你。那一刻，我心痛欲绝，懊悔万分……因此，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步我的后尘，亲手去伤害那个你心爱之人呐！否则，待到日后你清醒过来时，必定会悔恨终生的呀！”说到最后，殷悦已是泣不成声，泪水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滚滚而下。
这些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聂采力的心窝，或多或少地点破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心思。他瞪大双眼，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开口问道：“既然我将你伤害至此，令你心碎欲绝，按常理来说，你应当有千般万般的理由取我性命，甚至杀我千万次亦不为过。可为何……为何你却始终处处为我考虑周全呢？”
面对聂采力的质问，殷悦并未立刻回应。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一段遥远的回忆之中。
片刻之后，她转过头来，朱唇轻启，反问聂采力道：“那么，如果换作是招娣、得娣或者耀祖对你造成了如此沉重的伤害，你是否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杀掉她们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聂采力瞬间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一时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就在这时，聂采宁缓缓走过来，目光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语重心长地道：“二弟啊，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真正深沉的爱情，是绝不会因为受到伤害就转变成仇恨的。换句话说，你对于书仙子的那份所谓感情，实在太过浅薄，根本经不起风浪的考验。你究竟懂还是不懂呢？”
聂采力听后，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他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大声喊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