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弹劾,被废为庶人。
他们做不到的事,也不希望其他士族能做到。
陈郡殷氏就开始坚定反对北伐。
当然上表弹劾殷浩的桓温也好不到哪去。
三次北伐,没有一次全胜,都是狼狈而归。
从祖逖北伐开始,豫州就好像一个诅咒,凡是从这里开始的北伐,全都失败了。
就像陈郡谢氏靠着打压谯国桓氏进而成为江左第一高门,南迁士族都想着借着打压陈郡谢氏上位。
原本以为只要辞让了封赏,就能躲过一劫。
现在看来,是低估了整个朝廷对谢家的戒备和敌意。
由褚蒜子临朝听政而迅速崛起陈郡谢氏。
看来也最终要随着司马曜的亲政而落幕。
要退也要退得从容不迫,那才称得上第一高门。
谢安盯着棋盘,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既然要弃子,老夫上表请辞,回会稽郡东山隐居。保全谢氏宗族为上。”
学祖逖,击楫中流,谢安不是没想过。
要是他能年轻三十岁,他就再赌一次。
即便最后忧愤而死,至少能得一个青史留名。
可他已经年逾六旬,又作为谢家的族长。
背负着一大家子人,他输不起。
学桓温,不能流芳后世,那就遗臭万载,把持朝政,独揽大权。
他又没那么大的野心。
谢家作为迅速崛起的门阀,家里人口不多。
又要兼顾名士风骨和军政大权。入世做官的人不多。
想要把持朝政,是没有机会。
不如像殷浩那样,自处于荒凉僻远之处,终生饮酒清谈,游山玩水。
这样的生活,原本属于年轻的谢安。
如今又能回到青年时代,这样的结局正合他的心意。
“堂堂七尺男儿,稍遇挫折,便松散懈怠。东山隐居,不过是贪图舞女歌姬,留恋饮酒作乐尔!”
进屋说话的人是,谢安的妻子,名士刘惔之妹。
谢道韫适时地进言。
“叔母所言极是!我一介女流,尚且顾念家国,叔父身居高位,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