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苍走在最后,扭了扭肩膀,吕布这厮气力还挺大。
转头深深的瞥了一眼远处的火光,看也不看一边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的庞坤,直接往通道里走去。
出了燧门,王苍发现众人站在院子里,把不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王苍看向站在最前的吕布问道。
“大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都站在院内闭不出门?”
吕布脸色有些扭曲,憋着气说道。
“贤弟,你弄来的那些袍子太臭了,闻着都犯恶心。”
王苍一愣,默默的穿过人群,推开院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连被拴住的战马都有些蔫了,这些平时嘴里没停的牲口这下连胃口都没了,可见一斑。
王苍招呼刘破奴过来,帮忙把身上的甲胄脱下,刘破奴起初还有些不情愿,看那样子比被砍头还要难受,最后只能捏着鼻子走了过来。
换上了滂臭的袄袍,王苍感觉自己和掉进了溷厕一般,静静的看向院中的吕布和义从,想测试一下他们是否愿意跟随自己。
最先迈出院门的是陈宽,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憨笑,陈宽的体型有些横向发展,始终脱不下身上的皮甲。
王苍笑着上前,帮忙解开革带,陈宽也不挑,随手拿了件袄子就套在了身上。
第二个没想到不是高宝,反而是宋宪,宋宪过来的时候没着甲,后背的鞭痕上过药,但还是隐隐作痛,坚定的跟着陈宽走了出来。
高宝不甘人后,也大步越过宋宪,走到王苍面前,从马上取下袄袍开始更换。
离院门有些远的大车张了张口,但是没发出声音,有心想跟着出门,但自己的主人还没发话,只能把迈出去的左脚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吕布看了眼王苍,又看向左右义从,脸色露出一丝挣扎的神情,想了想,故作豪气的说道。
“舍不得身子,套不着鲜卑!”
王苍心里暗自腹诽:“换身鲜卑人的袄子而已,整的和白门楼一样。”
但脸上还是温和的笑了笑,看着吕布和义从们换起了袄袍,虽然一个个面有难色,但经过刚才推食食之的小举动,义从们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不满来。
好在有长城隔着,鲜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