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弱,再多吞并些汉人的良田和草场。
加之边塞空虚,今上和当地太守日后必然要多多仰仗吾等才是。到时候,良田有了,草场也有了,今上和郡中给的财货也有了,岂不美哉?
只可惜,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此刻,一处京观被堆积在北城门的护城河外,看的呼衍兰一阵咂舌。
“啧啧啧,这等规模的京观,怕不是有三四千颗人头之多,以前见过这袁敞几面,但没想到这人如此可怖,竟靠着千余郡兵打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大胜来,难怪阿翁要我来云中见见他。”
“看来云中也是要变天了。”
抬头看了眼远处,那视线的远处似乎矗立着一座连绵起伏看不到边的山脉,只是离云中县太远,视线看不到罢了。
而那里,便是所有匈奴人心中所有的痛。
阴山。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但依吾呼衍兰观之,见阴山,吾等匈奴人未尝不哭之。”
“这里可是吾等匈奴人的宝地啊!”
这时,一阵动静将愤愤不已呼衍兰从思考中惊醒,只见城墙上那汉人军官复又出现:“贵客,还请下马入城。”
“好。”
呼衍兰没有托大,十分乖巧的跃身下来,牵着这匹心爱的骏马,一边慢悠悠的跟随着引路的县卒进了城门,一边饶有兴趣的左顾右盼,兴致不错的往城中心的太守府而去。
此时的太守府中,倒是好一番热闹景象。
“袁长史,再饮一杯。”
甄厉走出席后,一手拿着耳杯,另一手则端着卮杯来到袁敞的身前,用卮杯先给袁敞倒满,然后用耳杯敬了袁敞一下,让后者有些受宠若惊。
“府君不可,不可!吾乃下吏,怎可劳烦尊长。”
“赖得子桓昨日大胜,全郡得以保存,你袁子桓当得!”
陪座在边上的还有兵曹掾张杨、甄厉的族侄甄隰、张祈等几位郡兵中的曲长和日律狼山的庶弟狼魑。
作为第一个带头投降的鲜卑人,狼魑还是得到了些许礼遇,得以陪坐在末席,除了靠近厅门有些冷之外,倒是不甚显眼。
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