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自来都有寒门与世家的分别,京中的官员也互为两个脉系,彼此纷争频繁,互不相让。

    王彦便是世家子弟,对身旁这个寒门出身的云清川,百般看不上。

    此刻,忍不住讥讽道。

    “云公子落荒而逃,可是因为做不出这些对子?”

    云清川回眸看他。

    长眸之中,尽染霜色。

    “倘若云某三幅对联都对出来,王公子可愿磕头认错?”

    王彦面色骤变,“你算个什么身份,也配本公子向你磕头认错!”

    云清川长眸微眯,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云某为你作诗赋对?”

    王彦指着云清川,气急反笑,“好好好,你非要逼我是吧?”

    啪!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

    双眸隐忍着鄙薄的怒意,“听闻云公子家境贫寒,今日,你若能对出这对子,一千两银子便当作云公子的润笔费!云公子可还满意?”

    看到银票,云清川眸光微顿。

    他想起上次同絮儿一起上街采买时,那华裳阁新出的那件云肩披风。

    絮儿看了许久、流连了许久,最后拦下了付银子的他。

    见云清川不动,王彦又从怀中抽出两张银票,

    “爷再加两张,若对得出,三千两都给你!”

    “若是对不出……你就自认才疏学浅,今年秋闱弃考、回去温习三年学学本事之后,再来进京!”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王彦身旁的公子哥急忙劝他,“王兄,不必如此……”

    这般咄咄逼人,即便让那云清川名誉扫地,对王彦、对王家,又有什么好处呢?

    落下一个逼迫穷举子的名声吗?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林侯爷急忙出面过来打圆场。

    “不过是丛鹤闲暇时想的几幅对子罢了,玩笑之句,莫要当真。”

    林侯爷伸手便要将那几张字墨给揭掉。

    云清川冷笑一声,从林侯爷手中夺过那几张墨纸,纵笔挥毫,洋洋洒洒的三幅对子,跃然纸上。

    “书临汉帖翰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