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家闺秀,竟连个死人都比不过?柳氏不甘心,但她又无法搅乱这场婚礼。
因为父亲特意传信过来告诫她,两家的利益已经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让她必须配合时清臣,想办法巩固住少家主的位置。
其实时清臣迎娶云溪的心,倒是真真切切的,尤其在他读完那本日记,得知云溪对自己未说出口的爱意后,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想过无数次,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抛下一切,与云溪远走他乡,他会给云溪最真挚的爱。
当初向父亲提出赢取排位时,也并非只是为了扭转局面,更多的还是想弥补与云溪之间的遗憾。
这几日婚礼前的筹备,他拖着一身的伤,事无巨细地认真准备着,大到家具,小到婚房内的摆件,无一不是他精心挑选。
他只希望若有来世,还能与云溪再续前缘。
就在迎亲的队伍,即将在主街上绕行一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赵云溪为她义姐迁坟的丧葬队伍。
时府管家一见对方这阵仗,分明是想阻碍他们迎亲,立刻快步来到近前交涉,虽然赵云溪只是个小官之女,但他身后站着的人,可是金吾卫都统顾南萧。
今天虽然没有看到顾侯爷现身,但见那两列为赵姑娘开道的金吾卫,以及赵姑娘身后立着的那位,漠羽副都统,又与顾侯爷亲邻有什么区别?
管家踌躇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等说,便已经沁出了一身薄汗。但他一想到时首辅对这件事的重视,只得硬着头皮劝道:
“不知赵姑娘可否为迎亲队伍让行?毕竟喜轿停步很不吉利,赵姑娘也不想你义姐嫁得不顺遂吧?”
云溪轻蔑地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朗声说道:“收起你们那些欺世盗名的把戏!
若那时清臣,真对我义姐一往情深,又怎会将她的尸身,扔在乱葬岗?若不是我派人将义姐的尸身收敛后,就地安葬,恐怕早已被野狗分食殆尽了!”
云溪的话声音非常大,其中的内容,更是如同一声炸雷般,轰的一声,引起了周围人群的热议。
“不是吧,竟然在云溪姑娘死后,将她的尸身扔到乱葬岗?”
“就是啊,我们小门小户的,死了家人,也要买一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