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理寺的整个审理过程时,云溪全程都面无表情地歪在小榻上,手中缓缓地摇着折扇,没有露出丝毫意外之色。
顾南萧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他转头看着神色无异的小丫头,一时也摸不准云溪是怎么想的,便开口问道:
“百年世家,是没那么好对付,不知你心中,可还有别的成算?”
云溪闻言,表情冷漠地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地道:“时家以为将人捞出来,就没事了吗?他们在这场纷争中,已经失去了帝王的信任。
他们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差踏错,都会招来比以前,多数倍的危险。
而且,我的目的,从来不是让时清臣一人伏诛。时家,柳家,乃至三皇子,凡是吃了、用了、拿了我义姐好处,又将她害死的人,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但我却不想让他们死得那般容易,先来个抄家流放就刚刚好,让他们都感受一下,做自己曾经最瞧不起的下等人,是一种什么感受。
等他们尝尽世间炎凉后,我在挨个送他们赴死!”
顾南萧看着云溪,表情阴鸷地吐出这些骇人的话时,却丝毫没有避讳他的意思,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他看得出来,云溪的对他的这种不避讳,并非是因为亲近信任,更多是类似不在乎的态度。
他可是从小就见识过,母妃与许侧妃是如何在父王面前,卖力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而云溪则与她们刚好相反,如同根本不屑在他面前伪装,就好是他欢不欢喜,都无关紧要。
这个认知让顾南萧十分恼火,他起身走了过去,一把夺下云溪的扇子,往旁边一扔,伸手将人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云溪给人带来的不安,让顾南萧觉得,仿佛只有将其压在身下,不停的占有,才能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大理寺那边的案子,虽然已经下了定论,但皇上仍然没有下旨让时家父子上朝。不仅如此,还借机将时首辅手中的权力,分散了一小部分出去。
皇上的这个动作,让众朝臣们纷纷开始猜测,陛下是否并不属意三皇子做太子。
如此一来,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乃至从来都无人问津的六皇子,府上都突然变得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