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赵姑娘是除漠羽统领外,对他最好的人。常常会给他吃各种好吃的点心,还会赏给他银子,让他攒着娶媳妇。
也没嫌弃过他呆头呆脑,偶尔还会摸他的头,那种感觉,就像记忆中死去的母亲,所以他不想让赵姑娘出事。
可是主子已经进宫了,怎么办呢?这时,他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位看起来很神秘的大掌柜祁锦修。
可是他一介白身,真的能有办法帮到赵姑娘吗?心下这样狐疑着,人却已经调转马头,向惠民药店赶去。
千羽觉得,不管那人有没有办法帮到赵姑娘,终归是比他现在这样,干着急要强。
云溪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宫门前,由内侍引着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宫道,而后,来到一座荒草丛生的宫殿中。
她预想的刁难、罚跪、站规矩等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太后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人反锁在这个偏僻的宫殿中。
云溪借着银白色的月光,四下打量起眼下环境。这座宫殿的院墙特别高,不知是不是专门为关押人而建的,反正以她的身手,恐怕是爬不出去。
唯一能出去的大门被紧锁着,门外能听见两道呼吸声,应该派来是看守她的护卫。
云溪缓缓地走过院落,来到主殿中,吱呀一声推开大门,见到的便是破败漏风的窗棂,斑驳落漆的梁柱,以及结满了蛛丝的八步床。
看这样子,显然是有很多年没住过人了,环境虽然十分恶劣,但云溪看到这一切后,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据她推断,太后如果想杀了她,刚才将她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时,就应该动手,但太后显然没打算这样做。
而且,太后也不应该明晃晃的动手,毕竟她与顾南萧的祖孙情谊,云溪也是有所耳闻的。太后不会蠢到,因为一个婢子,就让他们祖孙生出嫌隙。
至于磋磨她,看样子应该也不会了,如果太后想要教训她,不会先让她好好地睡一觉,等人养精蓄锐后再动手。
所以她觉得,太后打的主意,只是想将她关在这儿困上几天,或许不给食不给水,小惩大戒一下,算是给顾南萧一个警告。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在这里挨得久一点,然后,等着顾南萧来接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