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因为能获得更好的吐纳法残卷?”

    络腮胡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只是笑容中多少有些酸涩:“其实告诉你小子也无所谓,这些事在斩妖司中不算秘密。”

    "七年前冬至,城南老棉纺厂。"罗海生癌变的左手捏紧方向盘:"我老婆带着女儿在锅炉房躲雪,被只画皮妖做成了人皮灯笼。"

    “呵。”他轻笑了声,像在笑自己,右眼爆出血管,声音却异常平静:"那畜生披着我老婆的皮,学她叫我海生哥……从那天起,老子这身烂肉就专啃妖怪骨头!"

    陈怀安摸了摸鼻子。

    他很后悔问刚刚那个问题。

    “小子,是不是愧疚了?没必要愧疚,斩妖司里很多人身上都背着故事,没几个是好听的。也许一开始加入斩妖司我们是为了各自的故事,但事到如今更多的是因为妖怪和邪祟。”

    “……妖怪邪祟杀人不需要理由,就像雪崩压死羊群,但我们人,总得给自己找个从跪着站起来的理由,其实说白了都是为了我们自己。”

    陈怀安望着窗外暮色中的城区。

    夜晚的霓虹灯在细雨里晕染成片片光斑,车驶过春西路,巨型裸眼3d屏播放着虚拟偶像的跨次元演唱会,荧光粉的电子雪落在狂欢的少男少女肩头,又在触及地面时碎成数据残渣。

    “您有新的外卖订单~”ai语音从临街店铺溢出。

    穿恐龙睡衣的姑娘咬着奶茶吸管,踩着发光轮滑鞋从装甲车前掠过,辫梢的乌萨奇头绳撞在车窗,与车内检测仪的警报声混成古怪的和弦。

    这是他生活的城市。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是一片黑白,平添了几分活跃的色彩。

    车身突然剧烈颠簸。

    后座歪着头睡觉的粉毛妹纸撞在前排椅背上发出一声惨叫。

    “那是什么?!”

    御姐指着窗外的天空,声音发颤。

    陈怀安扭头。

    只见一具黑棺正飘在夜空中,散发着渗人的血光。

    那黑棺中心有一突出的白面。

    似哭似笑,仿佛魉戴着面具的那张脸。

    满是嘲讽。

    …

    当第一具黑棺刺破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