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不明所以的台词边吃掉佑介的棋子。
“你听得到吗?舍生取义的士兵们响彻于此战场的恸哭。王若无能,士兵则无法发挥其真正的价值。好,尽情被这罪恶的十字架折磨吧!”
“我……无法当好王吗?”佑介怀疑自己,“但是!半途而废不是我的性格!”
“太天真了!阵列已摆好,寄宿于我右手之物隐隐作痛。趁现在,将真正的王者之力释放出来!我在此召唤,招致终焉的禁忌之理,究极圣剑攻击!!”
“将军。”一二三的棋无情地将佑介逼到了死角。
“是我的惨败……”佑介叹气。
“我又变成那样了……”一二三无奈道,“这是我羞于见人的……坏习惯。在下将棋的时候,自己……那个……感觉像是变成了王,会变得有些强势……”
“放心,我也一样。”
“唉?”
“我绘画画到激动的时候总会说一些激昂的台词,老师他……还笑话过我。”
提到斑目佑介的眼神变得黯淡。
“老师?我在说什么?难道我还把他当成师父吗?我……究竟要被他支配到什么时候?”佑介突然想起对面还有别人,“抱歉,这不该是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说的。”
“没关系的。”一二三礼貌地说,“你曾经对他的感情一定很深吧?”
佑介点头:“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父亲。”
“我们差不多呢,将棋也是父亲教我的。父亲曾经是位职业棋手,平时都温文尔雅,可在棋盘上却判若两人。攻守毫无迷茫,就像国王一样。我正是因为崇拜这样的父亲,才开始下将棋的。”
“这样啊。”
一二三犹豫道:“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你师父对你是有感情的。”
“……真的吗?”
佑介和一二三告别后离开教堂往车站方向走。
他现在愈发迷茫,他不清楚那个肆意榨取自己才华的斑目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养育他。
可怕的宫殿和朴素的房屋,鬼畜一般的假艺术家和温柔的师父。就算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丑陋的本性,在内心的某处,还是相信他是曾经的老师。
纯粹的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