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摆摆手,啪的在长条桌拍了一枚指甲盖大的银锞子,怕是有五钱上下,别说两份好菜,一壶烧酒,就是再来两份也够了。
“好嘞,客官您稍候。”掌柜喜滋滋的收了银子忙活去了。
翟庆一见这少年出手阔绰,知道不对路,立刻把自己的酒壶和菜碟往旁边挪了挪。
哪料想郑九也随着翟庆挪到了一起,还是面对面。
“翟大哥,许久未见,生分了?”
“您是……”
“原来镖局对面郑家,郑家的小杨子,你忘了?”
翟庆挠着脑袋,挖空心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心道镖局对边不是包子铺么,哪里来的郑家?
“看来翟大哥贵人多忘事,神火镖局对面的郑家,不是三年前起了一把火么?想起来了没?”
卧槽,神火镖局四个字把翟庆着实吓了一跳,他现在最怕有人当面提及神火镖局,听着都心惊肉跳,而且无论去哪里溜达,老城东的东市头是绝不会去的。
“火烧财门开,我小杨子又回来了,没想到神火镖局却没了。”
郑九已经通过那几个少年了解了到了翟庆的底细,原本就是神火镖局的伙计,嫌例钱少,跑到了镇西镖局做了趟子手,一做就是三年多,没什么长进,却躲开了这场灾祸。
“对不住这位少爷,我实在想不起来您是哪位小杨子,我已酒足饭饱,您慢慢用……”
翟庆明显感觉到不对头,神火镖局惹下的塌天大祸,他可不想沾惹,起身就要走,却被郑九一把拉住。
“哎,翟大哥急什么,坐下聊两句,又不掉两块肉,小杨子不才,得知翟大哥最近遇到了难事,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解决了呢?”
翟庆吃惊,少年的手劲极大,如同铁箍一般根本挣脱不得,不由的心里发毛,噗嗤坐在了长条凳上,小声道,“这位爷,我没得罪您吧?我只是个行镖赶车的趟子手,我没……”
“吃菜,喝酒。”
正巧,香喷喷的爆炒羊杂端了上来,酒是南城这边最上等的银州雪月烧,两钱银子一坛,绝不便宜。
“可是无功不受禄,这哪能白吃您的……”
“绝不白吃,我家掌柜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