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镖局的生意好像也没什么好转。”
“这银州城最富贵的老爷是严老爷,光在城北的大宅子就不下三处,是做皮货生意的,手下有好几支商队,跟州府老爷的关系也好,他的儿子还认了州府老爷做干爹呢。”
“一个皮货商人也能巴结到一州知府?还认干爹?”郑九不信,商人虽富,但与官老爷的身份相差太远。
“使劲使银子就可以了。”少年答道。
也有道理哈,这些鬼精鬼精的少年,倒是挺了解这些蝇营狗苟的烂事。
“还有没有?”
“还有,就咱们城东开钱庄的贾老爷,也不比严老爷差,在遂远、广济县城都有分号,今年更是把分号开到太仓城了,都说贾老爷的钱多的可以买下整个银州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郑九点点头,记下了这两个豪富者,又问,“这严老爷和贾老爷平时的风评如何?”
“什么风评?”少年人抓耳挠腮,没读过书,不知风评为何物。
“就是名声,大家怎么评价,是说他好啊,还是说他坏?”
“都不好,很坏。”几个少年一致摇头,其中一名嘴巴利索的继续道,“严老爷外号活阎王,以前在他府门外的巷口要点吃食,被他的恶仆用皮鞭把小顺抽的皮开肉绽,我们吓坏了,他还干了很多坏事……”
“那贾老爷比他更狠,青儿的爹在乾元路口卖烤红薯,推着车子走慢了一些,挡了贾老爷的轿子,被他家小老爷纵马将青儿爹给踢伤了,现在还躺在家里呢……”
“他家小老爷还欺负风儿的姐姐,俺娘说把人家糟蹋了,就给了一张面饼……”
有一个少年开头,其他人便七嘴八舌的补充,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若不是郑九发声喊停,恐怕能一直说很久。
郑九不是不想听,是实在听不下去,简直是恶贯满盈。
堂堂郡府属地,如此恶行频频发生,官府就不管么?看来这知府大人比起双峰要塞的潘久年要差出太多,双峰那是边塞,是乱,而银州城是黑,对底层百姓,尤其流民来说,黑的暗无天日。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给你们那布置个活儿,详细了解一位镇西镖局的趟子手,或者伙计,找你们能搭上话的,了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