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的身份敏感,不若我帮你易容乔装一下,你再另起个名字。”郑九建议。
“也好。”
“我去县城看看情况,如果还是这般紧张,咱们今晚便离开。”
“去大漠?”冯启年问。
“对,魔音谷,说不定还能找到你四叔。”
“一切听从郑兄安排,不过……”
“冯兄弟有何顾虑?”
“没什么,就是……哎,冯家一言难尽,不说也罢,与郑兄只是相见恨晚。”
郑九微微一笑,他理解冯启年的心理,被痛苦和矛盾折磨。
他想反击,却又无能为力,但如此被人逼迫的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冯家也迟早完蛋,左右不是,心中自然委屈烦闷。
“都道是,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你我二人目前的手段对付赵、白这样的大世家,无疑是浮蚍撼树,可一味的忍让便是软弱。”
“郑兄此话怎么说?”
“倘若再遇到赵永乐这样的家伙追杀,那便宰了她,让对手知道想搞死老子,便做好崩掉满嘴牙齿的准备。”
“听郑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是这番道理。”冯启年深以为然,使劲儿点头。
郑九笑笑,不再啰嗦,掏出一个小瓷瓶帮冯启年易容。
瓷瓶中盛装的是青阳道门秘法配制的符水,涂抹在脸上,口念化字诀,便可把目标改变成想象中的容貌,可是难以脱胎原来的脸模子,也只能维持两天,待药力散尽,容貌又恢复如初。
这只是个道门的易容小伎俩,真正高深的易容术需要催动灵力施为,可以持续很久,甚至可以抹掉此人之前的一切骨骼、面部特征,郑九感觉,暂时还没那个必要。
“我去去就回,你便在这洞里,不管有什么意外,最好不要跟边军发生冲突,很麻烦的。”
“我省的。”
然而,郑九和冯启年的反应终究慢了一步。
郑九离开花间溪,在赶往县城的路上被一队兵卒拦住,他们似乎就是专门要到花间溪方向搜人的。
光天化日,又在县城附近,郑九不好暴起动手,只得假意顺从,被当兵的给带到了东北郊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