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的庄稼汉和流民。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也都有新人补充进来,毛之用好像疯了,县城和周边的流民被抓光了,居然开始抓起本地人。
县老爷和县尉被毛之用压的屁都不敢放,三人串通一气,先是薅光了囚牢里的犯人,连死囚犯都没放过,然后,但凡品行不端,有过劣迹的普通庶民也都被抓了。
所谓劣迹,欠租的、背地里骂过毛将军和县老爷的、酒后胡言乱语的等等,只要没有银子赎人,统统抓起来充军。
还有一件奇葩事,冯启年救了个女人。
女扮男装,叫王九。
在捉对劈刺训练的时候,差点被一刀砍死。
“她被分到你们井字营了,拜托能照顾一下。”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女的?”郑九大吃一惊。
“她……她是蹲着尿的。”冯启年挺难为情,左右看看后才继续悄声道,“被抓进来有好几个女的,都在我们刃字营,后来被发现了,不知道被弄哪里去了。”
“这事儿没其他人知道吧?”郑九严肃的问。
“除了你我,还有她自己,没其他人了。”
“是个麻烦。”郑九大皱眉头。
“不如干脆逃了吧?”冯启年旧事重提,实在被那些丘八气的难以忍受。
“恐怕马上要打仗了。”郑九所答非所问。
未料想,郑九的话第二天就应验了,一票府军开进了含山县,就在边塞北大营旁边就地扎营,人数估计近万。
整个含山县城的东郊和东北郊立刻变成了大兵营,这让郑九想起了数月前的北胜关,只不过含山县多山,地形复杂,远不似北胜关一马平川,所以看上去更为混乱。
府军开进来的当晚,对岸的魏军也有了变化,甚至直接拆除了汾阳河上唯一的一座索桥。
次日一早,郑九所在的井字营便发放了武器,被整体拉到了东北方汾阳河下游的一个渡口,虽然没有接到攻击和战斗的命令,但如此情形已经说明了问题。
冯启年所在的刃字营也是同样如此,被拉到与井字营相邻的一个渡口,同样发放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