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沿海的局势犹如暴风雨中的孤舟,摇摇欲坠,风雨飘摇。郑芝龙困守在漳州、泉州、厦门,以及澎湖、金门、马祖列岛,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徒然挣扎却难以逃脱。他的兵力损耗严重,曾经那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如今已七零八落,船舰数量锐减,曾经威风凛凛的舰队如今只剩下寥寥几艘,势力日益衰微,每况愈下。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泉州府衙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光。郑芝龙在屋内焦虑地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眉头紧锁,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被清廷抛弃,面对如日中天、气势汹汹的民义军,自己必将孤立无援,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民义军进攻的画面,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他用力地搓着手,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
此时,北方的清廷也因战场上的接连失利,陷入了深刻的反思之中。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多尔衮双手重重地撑在桌案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坚定且透着急切,大声说道:“如今民义军火器犀利,锐不可当,我八旗铁骑屡次受挫,损兵折将。若想扭转战局,反败为胜,唯有全面改革军队,全力打造火器部队!”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决心与魄力。
蒙古科尔沁部的王爷奥巴立刻站起身,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满脸的不满与担忧。他大声反对:“摄政王,我蒙古骑兵纵横草原,驰骋沙场,靠的就是精湛骑术和强弓硬弩,那是我们的立身之本。这火器虽说看着厉害,威力惊人,可咱们的勇士在马上该如何使用?弄不好,反倒会把多年来的战术阵脚给搅乱了,这不是自毁长城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仿佛在扞卫着自己的信仰。
年轻气盛的豪格也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哼了一声后说道:“火器能有多大用?不过是些西洋火器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大清勇士,向来都是靠着勇猛无畏取胜,一腔热血,勇往直前。那些西洋火器,难道还能比得过咱们的血肉之躯和手中利刃?简直是笑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自负,对火器的作用嗤之以鼻。
这时,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