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轻一跃,跳到离他们更近的桌子上坐下,圆圆的脑袋一歪,露出邪恶笑容:“喵连江俢篁都啃过,不怕的喵!”
柳南溪冷汗涔涔,腿肚子都在哆嗦,这只所谓的年兽,难道连祖师爷都不是它的对手吗?那为什么能把它装在袋子里?莫非那个他随手扔在一旁的塑料袋,竟是传说中的乾坤袋?
江俢篁终于对这一人一兽忍无可忍,放下手上的咖啡豆罐子,拿起一根吸管朝三花小猫丢去。
伴随着喵嗷一声,吸管正中小猫脑门,它四肢摊开,仰倒在桌子上。
柳南溪看得呆住,就听见江俢篁道:“年兽以人的恶念为食,自古以来就有修士驯养年兽,让其吞噬自己的恶念,以保持心无杂念。”
所以,这就是年兽口中的“连江俢篁都啃过”?根本就是祖师爷主动让它吞噬自己的杂念!
这臭猫故意那么说的吧!
猫脑门上插着吸管爬起来,重新蹲坐好:“是的喵,但是那个人的恶念已经实质化了,喵忍不住,太好吃了。”
江俢篁翻译:“年兽吞噬人的恶念不会对人造成伤害,除非此人恶念已经沁入血肉,年兽就会吃掉其内脏,极恶之人的内脏对年兽而言是大补之物,食之修为大涨。”
那个潘阳以出国打工为名,先后不知害了多少人,实乃穷凶极恶之徒。
三花猫嗲嗲地为自己辩解:“他想杀人,喵忍不住,馋死了。”
柳南溪听得心惊肉跳,潘阳想杀人?他想杀谁?如果不是年兽出现杀了他,那天晚上死的到底会是谁?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柳南溪还是觉得,逃过一劫的很可能是那个沙滩裤男人。但如果自己那天没有搬家,事情恐怕会朝着另一个恐怖的方向发展。
三花猫晃了晃脑袋上的吸管:“喵身正不怕影子斜,喵问心无愧。”
柳南溪无语,敢情这年兽还是一位好同志?
“那现在该怎么办?”柳南溪转头问江俢篁,“警方好像误会了什么,放着不管真的没事吗?”
虽然他觉得唐江月良心大大的坏,但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好像有些不忍心。
江俢篁瞥他一眼:“你可以把年兽给他们送去,告诉他们,这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