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当做绷带,缠在腹部的伤口处,用力勒紧。
吃痛下,池秋闷哼一声,但很快重新恢复平静,甚至还对着两人远远露出一抹笑容:“两位,我们继续上路了。”
在缺少一个车轮的情况下,驴车大部分重量全部压在池秋的肩膀上。
脚下的土地泥泞,他几乎每前行一步,都会深陷其中。
不知不觉间,池秋已是满身污渍。
但哪怕如此,他却依旧带着拖车,不断前行,凭借直觉,尽可能绕过一处处危机。
驴车上,寂静无声。
两人甚至已经没有了拌嘴的力气。
不经意间,看见池秋的背影,目光中只剩下复杂与触动。
按道理来讲
他替第四监牢守住了门,已经不再欠他们的
交易
责任
樊星的脸上,莫名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连乐鸿昌的眼中,同样带着些许艳羡。
说起来
他们考古局这一代的传承人
莫名的,乐鸿昌想到自己家那位,脸瞬间就黑了。
一路坎坷,一路前行。
瘦弱的少年以肩膀扛着驴车,用剑为拐,不时斩杀一具具腐尸,在沼泽地中,狼狈前行,无数次踉跄着身体,却又顽强的起身。
距离那条由‘不死狱’开辟出的路不过三公里,但池秋却足足走了一天。
直至天黑,他们才终于出现在平原上。
远远的,甚至已经能看见那处被掩埋的深坑。
只不过此时,在怨念的冲击下,那深坑上的废土,已经重新松动,隐约间能够看见,一缕缕黑雾重新自坑内弥漫而出。
“越过这座墓”
“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池秋轻声说着。
驴车上,樊星和乐鸿昌不知何时已经双目紧闭,再次昏迷,只有不时传来的微弱呼吸,证明两人还活着。
池秋收回目光,略微活动肩膀,再次拽动驴车,在月光的照耀下,自平原中不断前行。
偌大的荒地中,一人,一车,宛如渺小的蝼蚁,毫无存在感可言,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们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