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传来暖意。
季辰赐扭头看过去。
是身边的洪知秀笑着伸手过来握住小孩的手。
季辰赐缓慢眨眼“怎么了哥？”
洪知秀摇摇头，抬着下巴示意窗外“很孤单吧，看着云朵的感觉。”
他声音很低，这时候是凌晨，大多人都已经睡着。
季辰赐扭头再次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漂浮着虚无的云彩
他点头“嗯，看起来特别孤独。”
洪知秀伸手过来捏了捏小孩的脸“睡一会儿吧，哥在呢。”
季辰赐眨了眨眼睛，望着云层突然开口。
“哥，你说云朵里面会不会有秘密存在？”
小孩声线有些低落，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洪知秀有些呆滞，反应好久才想好怎么回答小孩子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
少年缓缓开口，平稳嗓音带着安抚意味。
“你觉得有的话，就一定会有。”
季辰赐歪头靠在洪知秀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那你说，梦想的尽头，是什么呢？”
洪知秀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小孩的头顶，开始沉思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已经实现梦想了啊。”
季辰赐‘嗯’了一声，接着就陷入沉默。
大概是睡了吧，洪知秀这样想着。
季辰赐突然开口。
“可是哥，我感觉特别空虚，我觉得梦想不该是这样就得到的。”
洪知秀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你觉得你还不应该得到吗？”
季辰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我觉得还应该走很远的路，才能幸福起来。”
洪知秀张着嘴好久，心底酸涩，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靠近梦想努力。”
“就算八十岁了，我们战胜的依旧是阻挡在梦想前面的一颗石头。”
“梦想现在就在我们脚下。”
“但也许有人也在期望得到，所以现在我们努力是为了不要被别人抢走他。”
“面对梦想，大家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季辰赐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