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序让江启兰留下照看陶民妻女,自己走过去和程鹏在台阶上坐下。
程鹏递过来一支烟,很少抽烟的方亭序接过点燃,两个男人一时无话。
许久。
方亭序才开口:“腿怎么了?”
“被人用自制猎枪打了两下,没死算我命大,不过以后跑跑跳跳什么的应该不用想了,等回去可能会被调去做文职。”程鹏苦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拐杖:“看,这就是哥们以后的忠实伙伴。”
方亭序无话。
当二人来大学找到自己托孤的时候,自己就想到过这些结局,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之际,一切是如此沉重。
“你们到底在办什么案子,难道真的都一点不能说?”方亭序焦急道:“或许我能知道某些消息呢?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张小兵的案子,那就是我说的。”
程鹏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微微摇头。
“不行,这是纪律,这是我们的责任,跟你没关系。”
“一点都不行?”
“不行。”
碾碎烟头,程鹏拄着拐杖艰难起身,握住方亭序的手,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手上青筋暴起。
“亭序,有些事情你比我们能耐,陶局生前说过的那些话……”
“我明白,我会帮忙照顾,这点事就交给我吧。”
程鹏点点头。
陶民就这么死了。
从头到尾,电视上没有任何播报,报纸上没有任何报道,谁也不知道是为何牺牲,留给家属的除了一些抚恤金外,还有一枚奖章。
第二天。
方亭序本想送陶民遗孀回去,却被告知她们已经走了。
看着频频传来捷报的羽绒服生意,方亭序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
“哥哥,别伤心了,人固有一死,陶叔叔死的重于泰山,我们……”江启兰的话说不下去,无论如何,人都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显得无足轻重。
“你去给家里面打电话,告诉……”方亭序这才想起,雷战和张骏这两个负责人都被自己派到尚海经营新的酒店:“告诉丁槐花,让她务必帮忙照顾陶叔家人,依我的名义送五千块过去。”
“好,我马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