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除在外。
走了两步,刘天德又转身走了回去,扶起还在泥里挣扎的老汉,一把将人背在背上。
“孩子,我自己慢慢走吧,我能跟上。”刘平鹿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但双腿被刘天德紧紧架着。
他鳏夫一个,无儿无女,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叔,我刚刚话重了点,您别在意,实在是赶路要紧啊。”刘天德头也不回,小声说着,脚步不停。
“我都知道的,你也不容易啊,一村子的人呢。”
刘有康回头看了眼自家爹,然后继续背着爷爷走在妹妹身边。
路过的几个村庄情况更加惨烈,整个村子都被周围倒塌的大山掩埋,连一砖一瓦都不曾露出,一丝活人迹象都没有。
到处都是土块石块堆在泥水中,路边的树木都被砸倒在地,不时还有凸起的石头从悬着的山上滚落。
“抓紧时间赶紧通过,不能停留,别被埋了。”刘天德仰头看着翘起悬在半空的石块,神色严峻,站在土堆一边挥手催赶着村人。
楚禾深一脚浅一脚地蹚着,其余人时不时一脚踏进淤泥里,费好大功夫才拔出腿来,另一只脚却又深陷进去。
好几户人家只得丢掉大件东西,只留贵重和必要东西。更糟的是,有老人孩子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村里人自顾不暇,这时候谁还会帮忙呢?刘天德也没办法,只得自己来回跑。
整整一个时辰,全村人总算通过山坳。所有人再次瘫在地,第一次觉得这段山路是如此的绵延无尽。
急着赶路倒还不觉得,现在一休息,冷风混着冰雨让单薄的衣物毫无用处。虽是夏天,嘴里却能呵出淡薄白气,每个人都牙关打颤。地上的人受不住,艰难爬起紧贴着自家人抱团取暖。
楚禾还好,雨衣进水不多,不过手指泡的发白,连老茧都泡涨了。崔婆子精神尚可,也没在发热,楚禾心下稍安。
陶三之左边挨着陶老汉,右边搂着自家婆娘孩子,陶雅雯的帕子拧了又拧,不停擦着溅在脸上的雨水。陶雅宸开始还闹,现在也蔫着脑袋静静钻在徐氏怀里,目光呆呆的。
陶老汉只上身穿着蓑衣,虽然重了些。但没漏进一点雨水。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