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忙叫楚禾进去。
“怪不自在的。”陶雅雯穿上改良后的短衣,难受地摸着胸口。
“你别一直管它,适应了就好了,还是阿禾脑瓜子灵活。”徐氏打掉女儿的手嗔怪。
崔婆子给韩安儿和陶楚杰的另一个暗袋里装了几块碎银和一张小额银票。
韩安儿乖巧穿上,陶楚杰推辞不过后也红着眼睛小声道谢。
除了救命口粮和银钱,楚禾还另外分了几粒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陶三之有样学样,连忙给妻儿分了银钱。
将银子交给傻儿子保管徐翠珍是有一万个不放心。但到底是亲儿子,说不定这些钱真能派上用场,这么一想倒释然了。
临近出发,陶五涌抱着女儿来了一趟,不好意思地一个劲儿感激楚禾。
楚禾停留片刻就带着韩安儿一众割草喂牲口,将帐篷留给崔婆子母女。
野菜和一些阔叶野草早已挖尽,但叶子尖韧的劲草仍然生机勃勃,不断扩张领地,一大片一大片地长势惊人。
这种草根茎深埋土底,拔是拔不出来的。叶子细长边缘带有齿锯状,手极其容易受伤。
楚禾用刀割下结成捆,陶雅雯四个这才各扛一捆往毛驴骡子边跑。
陶三之在帐篷周围遮埋石灰和雄黄痕迹,楚禾则动手拆帐篷。
陶五涌紧挨着崔婆子一个劲儿说话,无视对方的冷脸,竭尽全力地讨好逗乐。
见楚禾走进,崔婆子不自然地和小女儿拉开了点距离。
“可是要启程了?”吴婆子抱着铺盖走了过来,见楚禾手里拿着绳子就知道要撤油布了。
“嗯,喂完牲口就走。”
“那可不能再耽搁了,老姐姐咱们快些收拾。”
“好好好。”崔婆子连忙点头,搬起炉子往车上放,陶五涌也借此离开。
天越亮,路上流民越多,也越乱。
人少的队伍被抢了一轮又一轮,直至每个人都被打得昏倒在地,全身上下被搜刮干净,片布不留。
慢慢等死。
机灵点的,被抢过一次一次后就和其余几支人少的队伍合并同行,伺机去抢其他弱势队伍。
那就抢吧,不能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