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的刘天宝,翻墙出去。
衣袖翻飞,利刃明灭。转眼间,想破门的流民一命呜呼。
拎起尸体,扔到巷口土坑中。来回七八次,楚禾颠了颠手上的零星碎银和铜板,悠悠回到院子。
刘天宝睡得正香,即使冻得瑟瑟发抖也不妨碍梦中丰衣足食。
后半夜,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楚禾皱眉,又仔细听了下,有板车声。
轻轻摇醒崔婆子, “我听到陶叔声音了,就在门口。”
“啊,回来了!去看看!”崔婆子忙穿上鞋子,也顾不得会吵醒其他人,连声叫着陶三之的名字,蓬着头发就往门外赶。
篱笆门外站着一堆人,崔婆子远远就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女儿。
打开篱笆,陶三之还未开口,陶五涌就打开扑到了自家娘怀里哭了起来。
陶五涌是家中老幺,从小都是被爹娘兄长和姐姐疼着长大的。即使嫁了人,也有自家丈夫宠着,何时受过这些委屈和磨难。
“好了,先进去说吧。”陶三之见二人哭个不停就将二人隔开,搀着老母进了院门。
“对!咱们娘几个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崔婆子笑着,在儿女的拥卫下进了房间。
点上油灯,大家才看清楚这一群人的模样,衣衫脏乱,脸上也糊满了泥巴,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涌儿,水儿,你们这是怎么了,路上出什么事儿了?”崔婆子小心擦去幺女脸上的脏污,心疼又迫切地急问。
“娘,我们没有受伤,就是遇到几波想打劫的流民,舍弃了一些财物才得以回来。”
陶五涌用帕子胡乱擦着泪水,伏在崔婆子膝盖上小声抱怨着。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有镖局和大哥几个护着,能出什么事?别吓着娘了。”
冷冷的声音传来,楚禾抬头看去。
这应该就是陶二水了,不同于自己妹妹的活泼外向,陶二水内敛克制。看着三十来岁,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言行中无一不透露出与旁人不同的富贵气派。
就很端。给楚禾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哪能不担心啊,安然回来就好。阿禾,快来见见你二位姑姑,别老躲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