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宝忙接过钱袋,往小桌上一倒,叮叮当当开始数起来。
数完后,她乐滋滋笑道:“正正好好七十二个铜子。”
“咱们乐宝可真厉害,都能数这么多数了。”大陈氏开口夸道。
乐宝被夸,顿时昂起头,一脸得意。
秦兰花忍不住翻个白眼,小声嘟囔道:“活像谁没见过那几个铜子一样,用得着防贼一样再点一遍吗。”
乐宝笑嘻嘻扭过头,看着秦兰花,脆生生道:“阿奶说过,当面点钱不丢人,三叔把卖头花的钱给咱,我可得数得明明白白,这样以后多了少了,就都和三叔没关系啦……
要是我稀里糊涂收了,回家再数,要是铜子数不对,那不就说不清了吗,要是把这事瞒着,我肯定会一直怀疑三叔给我的铜子本来就少……
要是跟三叔直说,三叔要是清白的,心里肯定觉得委屈,觉得我冤枉他,这样的话,我和三叔都会不开心,都会觉得对方不讲理,明明只要当面把钱数清楚,就能避免这些矛盾,干嘛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呀。”
秦兰花:“………”
她刚才没说啥吧,这死丫头就给她长篇大论一顿掰扯。
可显着她聪明能耐了,真是牙尖嘴利!
卖香纸的小贩见乐宝小小年纪,说话却头头是道、条理分明,不由就冲梁青娥竖起个拇指。
“婶子,你家这小孙女口齿可真伶俐,长大可了不得。”
梁青娥笑着摸摸乐宝的头发,面上满是谦和。
到下晌时,逛庙会的人慢慢少了很多,大陈氏带来的两背篓麻花卖的那是干干净净。
最后剩下的两捧碎渣渣,她和两个儿媳、还有大孙子长福一人分点,就着带来的水,全当午饭了。
秦兰花和林飞鹰听汤面八文一碗,都有些不舍得。
从旁边摊子上买四个素包子,就着竹筒里的水,勉强混了个半饱。
他们家离的远,为避免摸黑赶路,几人略歇歇,就收拾收拾摊子,赶牛车启程上路。
卖香纸的妇人颇和善,让他们只管家去,明儿过来还摆他家香纸铺旁边,说罢拿了个条凳横在那里,就算占住这个摊位了。
牛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