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瞳孔紧缩。刹那间，过往的记忆翻涌而上，那是她前世经历过的无数选择之一，每一次都在她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绾儿……”低哑的女声又从远处传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缓缓朝她走来。那是她前世的师尊，也是她这辈子最愧疚之人。
“你说过，会保护好宗门的传承，可现在呢？看看这里，你做到了什么？”老妇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如利刃一般刺入苏绾的心中。
苏绾的身体微微颤抖，面容却逐渐冷静下来。
“不……这些都不是真的。”她低声自语，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老妇的身影骤然变得模糊，声音变得尖锐：“你杀了他们，你背叛了自己！你该付出代价！”
幻境中的废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四周的场景如镜面般碎裂开，无数血色触手从地底攀爬而出，将苏绾牢牢缠住。每一根触手似乎都带着炙热的怨气，试图吞噬她的灵魂。
苏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低声念道：“此身为轮回，此心为长生。执念与恐惧，不过是心魔伎俩。”
她缓缓睁眼，眸中多了一丝坚定与寒意。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缠绕在她身上的触手瞬间瓦解，化作黑雾消散不见。周围的废墟也逐渐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静的小道，重新显现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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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她以为幻境结束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以为，真的能摆脱过去吗？”
苏绾抬头，只见一团黑影缓缓凝聚成形，站在小道尽头。那黑影的身形与她一模一样，连眉目间的冷意也如出一辙。
“你是谁？”苏绾眉头微蹙，警惕地看着对方。
“我？”黑影轻笑，语气冰冷，“我是你。”
话音刚落，那黑影忽然拔剑直袭，动作迅捷如雷，与苏绾的剑法如出一辙。
苏绾瞬间拔剑相迎，两剑相交的刹那，灵力四溢，震得小道两侧的虚空剧烈扭曲。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黑影冷笑，“不管你如何逃避，过去的一切早已成为你的一部分。真正能毁掉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