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归巢暖阳2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苏瑶站在厨房，青花瓷碗里的菠菜在清水中舒展，像翠色的绸带。“妈妈，我帮你择菜！”六岁的李悦踮着脚，小辫子上的粉色蝴蝶结随着动作轻晃。苏瑶刚要回应，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熟悉的军靴声让她指尖一颤，菜刀“当啷”一声轻磕在案板上。
李渊摘下墨镜，古铜色脸庞还带着北疆风沙的气息。三年前执行秘密任务时，他在边境丛林中被流弹击中，之后便消失在家人的视野里。此刻看着女儿蹦跳着扑来，他喉结滚动，一把将李悦举过肩头。小家伙咯咯笑着，小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爸爸像刺猬！”
苏瑶倚着门框，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李渊的目光落在她发间若隐若现的银丝上，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他大步上前，将妻子和女儿一同揽进怀里，熟悉的茉莉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他眼眶发热。“瑶瑶，我回来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在沙砾中滚过。
“爸爸！”八岁的李阳抱着足球从房间冲出来，却在看到李渊时突然刹住脚步。小家伙抿着嘴，黑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委屈，更多的是小心翼翼。李渊蹲下身，张开双臂：“阳阳，过来让爸爸看看。”李阳慢慢蹭过去，在父亲的拥抱里，身体还微微发着抖。
晚饭时，餐桌上摆满了李渊爱吃的菜。糖醋排骨的汤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红，苏瑶往他碗里夹菜的手有些颤抖。李悦叽叽喳喳讲着幼儿园的趣事，李阳则时不时偷瞄父亲，将一块排骨咬得嘎吱作响。李渊突然握住苏瑶的手，掌心的茧擦过她的手背：“这三年，辛苦你了。”
深夜，月光如水。李渊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点燃一支烟。苏瑶端着两杯热茶出来，将其中一杯放在他手边：“北疆的任务结束了？”李渊掐灭香烟，将她拉进怀里：“结束了。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苏瑶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眼泪无声滑落：“你知道吗？阳阳生日那天，抱着足球在小区门口等了你整整三个小时。”
第二天清晨，李渊送李阳去学校。小家伙背着比他还大的书包，脚步轻快。路过早餐摊时，李渊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加了双倍的里脊。李阳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