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不知道世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为我受的这些伤,我也记得。”
人性总是复杂的,情感总是恩怨并存的。
清醒的人,一旦沾染了情这这一字,多少都会变得扭捏拉扯。
如鹤砚清般的人,反噬实则最大。
姜玉瑶想起方才朔风说的话,检查了一下他的左臂,伸手轻轻抬了抬:“世子,是这手臂有些问题吗?”
鹤砚清将手臂收了回来:“不用你管。”
这手臂放出大夫说与后遗症,却又不曾明说,这几次用力挥动左臂时他才感觉出来,是有些使不上力,估计是筋受了不可逆的损伤。
姜玉瑶立在原处,直面感受着鹤砚清的暴躁的情绪,却也尽力安抚着。
她又拿着帕子沾了热水过来给她擦脸。
身子微微勾下,一张略有憔悴,却依旧白如皓雪的小脸抵近了鹤砚清的瞳孔,她正在认认真真给自己清理着。
鹤砚清忽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姜玉瑶,你很恨我,很厌恶我是不是?”
无论他做得再多,他也看不见姜玉瑶眼神里暖意流动。
姜玉瑶微怔,她敢说吗?
旋即清了清嗓,眉眼柔和了几分,她终究是不得在鹤砚清面前拧过头的:“没有的。”
鹤砚清突然眯了眯眼,眼神凉嗖嗖的看了过去:“过来,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