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我做一个假设,在那个时候,你看见一个被绑起来还流着血的人,你会怎么做?”
祁倦话说出口,顿时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片段。
上回江余朔发病,看见他的伤口,直接舔了过来。
江余朔在认真想这事,片刻后,他给出了答案,“我大概觉得挺有趣,会叫上沈屿去凑热闹。”
“你会救他吗?”
“大概率会?我不太清楚,奇怪……”江余朔说到一半突然皱了皱眉,“为什么我感觉这话这么熟悉呢?”
伯怀特好像也问过他来着。
他当时怎么回他来着?
——我要是会救人那我还待在这里干嘛?那不就证明我没病了吗?
当时他在房间里画画,因为午后的阳光太好,纸上的素描蝴蝶被镀上了一层浮光,在特定的角度下看着就像一只真正的白蝴蝶。
那时候他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画白蝴蝶,因为他从来没看见蝴蝶街疗养院有什么蝴蝶。
怎么就突然想起来画这个呢?
他头有些痛,伯怀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问他问题,于是他没好气的说了那些话。
等等,在那之后,他好像有过一个非常模糊的片段。
他记得某个人的手上停了一只白蝴蝶,很好看。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梦。
难不成是真的?
那怪不得,他就说他为什么喜欢盯着傅隋之的手看,搞得自己像个变态似的。
被绑起来,还在流血。
“嘶,他不会是被那里的病人绑起来的吧?是357吗?”
357号病人喜欢和人玩捉迷藏,会把发现的人捉起来,惩罚这些人。
但他一直被关在监护室里。
江余朔印象中他出逃过两次,一次是从楼上跳了下去,还特么发疯,把陆立夏咬出血了,他不太开心,所以收拾了这人一顿。第二次好像是这人打伤了查房的医生,他和沈屿刚刚偷偷摸摸跑出来,撞见了。
这人还记得他俩,看见他们就大喊大叫的跑了。
所以他好像没管这件事吧?
“你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