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见他用白绸将手腕裹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白绸松散,下面的肌肤露出来,尹决明瞧着心生疑惑。
犹豫半晌,对着昏睡的人低声道了句:“失礼了。”
小心的掀起袖口,落在他眼中的手腕并非他想象的那样有着白皙光滑的肌肤。
在时笙手腕上,本因是光滑雪白的皮肤却有些凹凸不平,也正是在那凹凸不平的皮肤上,一圈圈诡异图案缠绕着,左手三圈,右手两圈,像是有谁用烧红的钢针沾了红色药水一圈圈刺出来的,后来掉了疤,皮肤却永远回不去了,那些丑陋又诡异的图案会永远伴着手腕的主人。
尹决明看着那满是伤痕的手腕,瞬间赤红了眼眶,心脏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他颤抖着指尖在他手腕上的伤痕上轻轻摩擦。
这个图案他知道,是曾经紫庸国的一位暴君用来对付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的。
紫庸同别国不太一样,他们全国擅蛊,信奉鬼母,特别是皇室,据说皇室有着一种非常神秘的蛊,那蛊很厉害,却无人见过。
据说那暴君弑君夺位,登上皇位后,又害怕弟弟跟自己一样篡权夺位,便给弟弟下了一种使人无辜痛不欲生的蛊。
弟弟受蛊影响日日忍受折磨,甚至有时疼得神志不清伤人伤己,暴君因此派人捉拿了弟弟,并向国人宣布弟弟因对鬼母不敬受到了惩罚。
若要求得鬼母原谅,需得用烧红的钢针沾特殊药水在其双腕双踝刺下缚魂锁,以魂献祭鬼母,让他的灵魂成为鬼奴永远侍奉鬼母身边,让他的躯体成为紫庸最低等的奴隶,以求鬼母原谅。
后来缚魂锁在紫庸国大为盛行,十几年前更是用在了南楚国的百姓身上,他们侵占城池,烧杀抢虐,在孩子和女人手腕上统统刺下了缚魂锁,意为:这是供奉给鬼神的奴隶,将他们的灵魂供奉给鬼母,而他们的躯体也将成为紫庸最低等的奴隶!
尹决明只觉得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让他心脏绞痛,十年前自己就差点被紫庸国的士兵抓住刺上这个罪恶的印记,他逃进山中,有一个小哥哥救了他。
可是救自己的那个小哥哥却被他们一箭穿透了胸腔,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后来他高热一场,忘记了那个小哥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