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有什么事?”
沈正海匆匆瞥了眼那边正在受刑的人,他这几日并未跟着将军进暗牢,今日也是头一次见到白芷,瞧着那血淋淋的人,也不由心头狠狠跳了两下。
将军对这人的刑讯似乎比其他犯人更重些。
他又匆匆收回视线,看向尹鸿,回道,“将军,阿泗来了,说是想见你和白芷。”
尹鸿知道阿泗想见他们是为了什么。
他抬眼看向白芷,那人被铁索绑在十字刑架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破碎的囚衣已经全被鲜血染透了。
他的头无力的低垂着,凌乱的头发被冷汗和血水打湿,一缕缕胡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听到沈正海的话,白芷微微抬头,无力地掀开眼皮与尹鸿短暂地对视,很快又垂了下去。
尹鸿冷哼一声,“那小子被人捅穿了还不肯相信这人是个奸细,你去把他带进来,我今日就要让他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
“等回头他主子问起来,也不至于说老子滥杀无辜。”
“是!”沈正海领命出去。
尹鸿又看向还在受着鞭刑的人,对挥鞭的侍刑官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那刑官收了鞭子,叫门口两个侍卫进来,将白芷身下铺着的湿透了的厚重棉布带走。
原本这暗牢中是没有这棉布的,将白芷关押进来的时候,因为尹鸿说不想让紫庸人的血弄完了他的地盘,因此便叫人在白芷身下地面铺了厚厚的棉布,以免受刑时血液弄脏了地面。
这棉布原本是干爽雪白的,此刻却已经被血完全湿透变成了鲜红色。
两个侍卫将棉布收起来放进一个桶中,又重新取了干净的棉布铺在地上。
刚铺上边有滴滴答答的血从白芷身上滴落在雪白的棉布上,仿佛冬日白雪中盛开的朵朵红梅。
艳丽又暗藏危险。
侍卫提着木桶出去,将木桶丢在了放废弃物件的角落,到时候会有清理这些垃圾的人来收走。
只是两人不知道,在他们刚转身离开后,一个浑身黑衣的人影出现,那人手中同样提了一个木桶,只见那人将手中的木桶和角落的木桶对调,随后提着调换的木桶将它送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