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令用法的口诀，对吧？”
沈世居然猜到了。
我愕然抬头看向他。
他漆黑的眼眸，带着些许狂暴，正注视着我。
“我，这个……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不过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沈世忽然叹口气。
“是。”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我就没有必要隐瞒了。
“这是天师令的口诀。”
“然后呢？你打算写出来，教给雪音？教给全茅山吗？然后教他们如何封印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的确是没有这个意思。
“就算我教给了她口诀，教给她如何用，但是你知道，她的实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说话根本毫无道理。就算是我……”
就算是我，有第十代天师那么高的法力，封印沈世吗？
第十代天师，还是几乎丢了半条性命，才封印他的。我有这个能力吗？
沈世的眼光逡巡在我的脸上，似乎是在查证我是不是在欺骗他。
许久，他才像是被抽了力气一样，瘫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一个葛优瘫的姿势：“啊，真无聊！”
我忽然想到陶宝的那个可怕的预测。
难道是因为我教给了茅山天师令口诀，所以他才要屠杀茅山弟子吗？
不，我怎么能信她的话……
我这是怎么了……
“就算我有了口诀，也不会对你下手，封印你的。”
“你有这个能力。”沈世没有看我，只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细细端详。
我真的有这种能力吗？
我笑了，道：“你要对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屠杀人类。”
沈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把写好的口诀递给他，道：“记下来吧。这个是我给雪音的。”
他看着手里的纸张，露出一丝微笑：“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不相信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对他笑了笑。
这个人，整个都是别扭的。有时候你和他好好说话，他也别扭。不和他好好说话，他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