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深当年不叫陵深,还是她自己自我主张该改了名字。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太过女性化了,她可是想在当时的茅山募得一席之地呢。
陵深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只生了她一个就再也没有生过别的孩子,陵正和自己的妻子感情磕磕绊绊,也算过得下去。
这一天,陵深的母亲忧虑的收拾着包袱,而包袱的拥有者,正在有滋有味的吃着一只扒鸡,边吃还边舔着指上的油。
“妈,你怎么了?”
陵深觉得自己的母亲情绪不高,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
“没有,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不去茅山不行吗?我害怕你出什么事……我和你爸爸,那该怎么办?”
“你就放心吧。”陵深把自己的胸膛拍得啪啪的响,说:“茅山可都是些正人君子,没事的,而且,那些师父也不是说,我很有天分吗?”
她有着一张婴儿肥还没有褪尽的脸蛋,嘟嘟的,可爱。
“好吧。我说不过你,你和你爸爸一样,都这么固执。”
“我知道了!”
临行的时候,陵深看到自己父亲的眉间有着淡淡的黑气,那是要得病或者是有灾的证明。
但是只是一瞬间的事,陵深还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她接过了妈妈给她弄的煎饼,喜滋滋的上了茅山。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是她见父亲的最后一面。
茅山的设施还是有些简陋,弟子的房间还是通铺。
陵深选了一个挨着墙的位置,顺手把在床铺上爬着的蜘蛛给扫了下去。
跟着来的,给她安排房间的师哥关切的说:“茅房在后边,要吃饭的时候在前堂。对了,后山你最好不要去。”
“后山?为什么呀?”
一个女弟子边扎头发边凑过来说:“你不知道啊,后山里,据说封印着大恶魔!是某一代祖师封印的。”
“哦,原来是这样。”陵深点头,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也许在茅山历史的记载中,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呢?
镇压着恶魔……
那恶魔,会是什么呢?
陵深在茅山的第一天,就带着问题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