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为初。
乔为初接过,不解的眨眨眼,看看卷宗,又看看他。
霍怀瑾将卷宗打开。
“我让人誊抄了一份。我一边念,你一边看,就当教你识字了,你识得多少算多少。
念完一遍后,你再自己看看,不懂的字再问我。”
乔为初杏眸瞬的亮起,如坠了星辰,耀的刺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霍怀瑾耳尖微微一动,悄然泛起了点点红。
“不行吗?”
字一字一字的蹦,隐约有点结巴。
乔为初连连摇头,抬手对他竖大拇指。
“没问题,来吧!”
霍怀瑾眸光微敛,垂首,一字一字徐徐读来。
他声音清冽而悦耳,是很抓耳的青年音。
乔为初听着听着,不自觉就沉入其中,随着他的复述,自己眼前仿佛回到了出事的当晚。
漆黑的夜幕下,一人早早潜伏在晏家,以药将晏家全家放倒,然后又一个不落的搬到堂屋内,怡然自得在众人之间来回游走,打量他们的身形,然后再按照自己的喜好,将他们如玩偶般一一的摆放好。
等最后一个“玩偶”放上“置物架”,后,“他”退到堂屋外,饶有兴致的打量自己的作品,时不时的还动手调整一下位置,直到满意了,才兴致勃勃的离开。
这些,从现场勘查出的脚印可以看出。
乔为初看了现场脚印的拓印图。
晏家人口众人,不说仆从,就三房长住的主人家就有二十三人,加之当日是晏揽晴的归家日,连出嫁的姑奶奶都回来了两家七口。
现场的脚步很多很乱。
而留下的拓印图则是因花纹太过特殊才会被注意到的。
江南这边的鞋底花纹多是螺纹的,但那鞋印,鞋底花纹却是佛家的“卍”印。
不说大虞本就佛教盛行,就是多大逆不道之人才会“卍”踩在脚下。
故而,他们专门将这鞋印拓下。
晏家是信佛之人,尤其是老太夫人,在知非之年,就自请入了佛门,做了个俗家弟子。
晏家下一辈子孙,就是再不信神佛,看在自家老太太的面上,也该装一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