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青山面上略显痴傻的微微张着嘴,点头。
乔为初道:“我都说了我是仵作了。你们看人是看脸,我是看骨。你除非将你的头骨打碎了重拼,不然你就是换了张皮我都能认出你。
更别说,你那贴点胡子画点阴影的手法,我三岁就不玩了。”
覃青山乍然变了脸,缓缓低下头,“呵呵”的笑出了声。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哈哈哈哈——”
他笑声逐渐癫狂。
乔为初听的耳朵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耳朵,却没出声阻止。
半晌。
覃青山笑声渐渐弱下,停下,声音嘶哑的问:“你就单凭这个,就认为人是我杀的吗?”
乔为初歪歪头。
“还有你的身份。”
覃青山脸上拂过一抹不解。
“我的身份?”
乔为初侧眸看了一眼周烁燃。
“你们覃家的关系,还挺乱。”
覃青山顺着她的目光,艰难转头,在看到周烁燃的时,瞬的什么都明白了,嘴角勾起,满眼讥讽。
“是呀,这覃家的关系,是真的乱。”
他明明是长子,却只因在学习一事上没有天赋,就被逼的变成了二房的儿子。
这就算了,当他发现自己有经商的天赋后,本以为有了与那好弟弟一争高下的资本,却不想这竟是自己噩梦的开始。
只因那好弟弟有天赋,家中的一切都必须以他为中心。
赚钱的是他,却没有资格动家里一文钱。
又因本朝有规定,不允许学子押妓,他那好弟弟,就以他的身份去逛花楼,甚至还弄出外室,给他多了两个庶子。
他不想认,也反抗过,但最后,却只落下了一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下场。
他只能咬牙认下所有。
可明明,他已经够退让了,他那位好弟弟还是不愿放过他。
两年前,他在去都城走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心仪的女子,名为沈璇,是祁州州下平临县县丞之女。
他们二人一见如故,再见倾心,相交时,却始终恪守礼节,相互约定回家后禀明父母,再约定时间等他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