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间拂过一抹不耐,抬手指了指他家的院墙。
“你看看你的身高,再看看你家的院墙。若有人经过,你真能一转眼就能看到?”
洪三牛身子蓦的僵了一瞬,张大嘴想反驳点什么,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嗬嗬”几声挤不出一个完整字,却是带着脸不住的抽动,像是要犯癫痫般。
乔为初眸色凛然,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逼视。
“说呀,这么高的院墙,你要怎么从房子里匆匆一瞥看到有影子闪过。”
明明是微微仰视,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洪三牛刷的白了脸,受不住“咚”的跌坐在地上。
“不……不……我……”
结结巴巴,试图解释,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
乔为初小小向后退了半步,松了松身上的戾气。
一刹,洪三牛只觉身上稍稍松了点,情不自禁张大嘴,“呼呼”的直喘粗气。
须臾。
乔为初见他脸色稍霁,沉声又问:“可以说老实话了吗?”
洪三牛僵了僵身子,转眼“呜呜”哭了起来。
“我说我说。”
原来,他昨夜起夜,是想去村子的祠堂偷钱的。
他家中有一重病的老母亲,七天前,因暑气过重,病情加重。
他求了沈喆,帮忙请了大夫。
大夫看在沈喆面子上,没有收出诊费,但药钱却是要自己的出的。
他出了全副身家,再加上了本年的收入,也就只换了六日的药。
眼看就要断药,他想到沈喆那天离开时,和村长谈了今年救济银的事情。
他跟着送人出村的,就听了几个零星的词,猜测今年的救济银已经送来了。
他一时着急,就动了歪心思,但毕竟那是全村的人救济银,他也挣扎了好几天,才在药的最后一天,咬牙下了决心去偷。
只是不想,他那天晚上刚出门没多久,就听到一点动静。
那声响很响,可架不住夜里太过安静了。
他听到后,吓的立马跑到暗处躲了起来。
他刚躲好,就见几个步履匆匆的朝自己这个方向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