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为初这才转身走回他身前，从包里拿出纸笔。
“那你说，我试试能不能画出。”
洪三牛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乔为初一点，低声问：“我说了，能给我多少银子啊？”
乔为初被他嘴里的味道熏的变了脸色，不虞的瞥他一眼，向后退开。
“那要看你说的，值多少钱了。”
洪三牛被她一眼看的又缩起了脖子，紧张的搓搓手。
“我……我就是想为我娘求点药钱，姑娘可以多给我点吗？”
乔为初忽的泄气，无奈的点头。
“你好好说，我晚些时候可以找人来给你娘看病。”
洪三牛浑浊的眼瞳瞬的变得锃亮，激动差点蹦起来。
“真……真……真的吗？”
乔为初郑重的点点头。
“可以说了吗？”
洪三牛连连搓手，点头，直说“可以”。
乔为初便开口询问，一步一步引导他将所见说出。
洪三牛一边说，乔为初一边作画。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落下最后一笔，手却僵住，久久没有动作。
洪三牛见状，好奇，没忍住又凑了过去。
“姑娘，是我说的不清楚吗？你……你画不了吗？”
乔为初眸光轻闪，敛住心神，甩甩发酸发胀的手，缓缓将纸张翻转，展示给洪三牛看。
“是这人吗？”
洪三牛愣了一下，然后弯腰凑到画前，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好一会，然后惊呼。
“像！太像了！这就是我看的那个人。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你之前是不是见过他了？”
乔为初抿唇，无声的摇摇头，将画翻转，垂眸看了一会，眸底多种情绪翻涌，最后归于沉寂，转手将画给了身侧的下属。
“拿去给你们主子看吧。”
下属敏感察觉她情绪不对，接过画时，没忍住问了一声。
“姑娘，您没事吧？”
乔为初捏捏眉心，摇头。
“无事，快去吧。”
下属领命低头说“是”，拿着画快步进了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