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靖讶于乔为初敏感,点头。
“对。之前村里的情况,其实比现在要富足的多。你进村时也看到了,村里田地的收成其实不错。
可从十年前那场匪乱后,村民为了活下去,就渐渐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只要安心种田,就会保证一年的生活,饿不死冻不着。
人嘛,本性就带了点惰性,这时间一长,性子也就被磨成这样了。”
乔为初讥讽的撇撇嘴。
“但这样,也富不起来。”
一针见血。
钱靖叹息。
“对。我也是在发现我儿差点把打猎的手艺给丢开,才发现这端倪的。
为了刺激他上进,我专门给他娶了婆娘。
我那儿媳也是好的,就如你一般聪明。嫁进来后两月就发现了村里的不对劲,然后告知了我。
她来找我说了那些后,我就知道,我这儿媳讨对了。
之后,我与儿媳一起努力,鞭策大奎。大奎虽说不上聪明,但好在听话。
在狗蛋出生后,他为了个名字,和村里前后添丁的家庭打了一架,赢下了狗蛋的名字,同时,也激发了他的血性。
他开始观察和思考村里的情况。”
乔为初心下感慨,满眼佩服的对钱靖竖了竖大拇指。
这教育方式可以。
钱靖略带得意的大笑了两声,但转瞬情绪就落了下来。
“只是我那儿媳是个福薄的。大奎好不容易会自主上进了,她却被一场风寒夺去了生命。
说来也是我托大了,在儿媳生病后,我信了沈喆带来的大夫,就让那昏大夫医治。
一个小小的风寒,给生生拖成了痨病。”
等他发现情况不对,偷摸带儿媳进城看病时,为时已晚了。
那大夫虽给开了药,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人快不行,再花钱看病,没有什么意义了,不如带回去让她过好余下的日子。
儿媳的去世,给钱靖又敲响了一个警钟。
在安葬了儿媳后,他与钱大奎就找到村长,说家里情况不好,就不参与村里的共同分配,省的拖累村里。
村里其实有人早就看不顺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