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他家人少,田少,每次交的粮就少,却还要与人口多的人家分一样的东西。
所以他们一说要退出,自然有大把人赞同。
村长虽也想帮他们一把,但却架不住人多,最后只能和他们签了协议,退出村子的救济。
而关于分配,他们不知的是,他们分到手上的东西,看似是一样的,其实只是装的一样的大,里面装的,根本就不够他们一家人生活。
钱靖退出后,悄悄观察摸索过,其实村里人口少的人家,与他家的情况相似。
只是,他们没有像钱家这般,还有旁的谋生手段。
村里的所谓的公平分配制度早就磨灭了他们的血性,即使活不下去了,他们也不敢多说,只会下死劲的侍奉手里的那一点点田地。
乔为初心头沉沉的。
“你们一直韬光养晦,是在寻求脱离村子的机会吗?”
钱靖:“对。钱确实存了不少,但户籍却不好办。”
这朝代落户,需要田地或者房子。
他们的田地在村里,户籍就只能落在村子里。
若是想往城里走,就需要购买一定尺寸的房子。
可即使有钱了,要换户籍,也需要经过官府。
而沈喆,恰恰是分管户籍的官员。
他们的户口不论是迁出还是迁入,都必须经过他的手。
此前有相似情况的人家想要离开,拿了户籍说要去投靠北方的亲戚,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回来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论谁去问,都没问一点。
这让钱靖警醒,明白想要离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乔为初也知户籍的重要性。
“只是这一村是你们这样的情况吗?”
钱靖摇头。
“我偷摸的摸过了周围的村子,我们这一片的五个村子,都是一样的情况。
再远的,就不同了。尤其是靠近县城的,就是正常的了。”
说白了,也是村子自身情况不好。
一是村子曾经遭了灾,二是村子地理位置偏僻,三是村里就没个读书人。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