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雪,虽然是个丫鬟,但是吃串待遇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奢华。这些事情府里上下都知道,可就是因为将军府里没有主子,这才……唉,夫人如今才刚刚嫁进将军府,幸亏陆管事祖孙二人不在,不然恐怕又得有好些腥风血雨呢。”
至此,桑寒枝从荷心和季茗的嘴里得知了更多的消息,看来荷心也确实没有骗她,那位陆管事,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啊。
想了想,桑寒枝问道:“听说陆管事在庄子上休养生息,但是如今将军灵柩回京,于情于理陆管事都应该回府来——你可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夫人您这可真是问对人了。”季茗说道,“消息早就递去了庄子上,算算时间,陆管事应该还有五六日就能回来。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还知道自己是将军府的下人,若是他不回来……”
“若是他不回来,便让他在庄子上颐养天年吧。”桑寒枝微微一笑,“陆管事年纪大了,确实不适合再让他劳心费力,你觉得呢?”
“夫人说的有道理。”季茗躬身一拜,又说,“只是这府上有许多都是陆管事的人,夫人您若是想收回中馈,只怕是不容易的。您看——”
季茗说着伸手一指,指着那边的人说道:“崔账房跟前那个就是陆管事的人,他也是个账房先生,那里头可有不少油水。他们这会儿估计是在商量您的嫁妆怎么入账呢。”
桑寒枝听着只想笑,“我的嫁妆有单独成册的单子,要入账也是入我的私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夫人,小的斗胆说一句,这里可头全是油水啊。”季茗说道,“您的嫁妆名目繁多,原本是该入您的私账,可要是那李账房把您的嫁妆从公账走了一圈,那您的嫁妆不得缩水吗?您家大业大,一点点的缩水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察觉不出来,等您察觉到了……唉,为时已晚啊!”
这些事情并不光彩,但是季茗却能大大咧咧地说出来,这说明这些手段在将军府并不少见。
桑寒枝盯着那边看了看,却见崔账房神情激动,李账房则是头颅高昂,颇有几分得意的模样。
“他们这样不像是在商量,倒像是争吵。”桑寒枝垂下眼眸,“可事关我的嫁妆,我竟然是不知情的那一个,将军府里有几位账房先生?”
季